Slap Happy Humphrey

简介: 这是一支只为森田童子而存在的乐团。为了唱她的那些首歌,他们组成了Slap Happy Humphrey。
  该否妄评这内里的八首歌因去森田风格太远而自成玩笑?又能否从这些落寞的曲调中采撷出森田影响的点滴?一张唱片因和森田童子有了些许牵系,被她苍凉歌声抚慰过的耳朵尤其 更多>

这是一支只为森田童子而存在的乐团。为了唱她的那些首歌,他们组成了Slap Happy Humphrey。
  该否妄评这内里的八首歌因去森田风格太远而自成玩笑?又能否从这些落寞的曲调中采撷出森田影响的点滴?一张唱片因和森田童子有了些许牵系,被她苍凉歌声抚慰过的耳朵尤其会有扑索而去的坚定。我相信这样的事对谁都不免存在,因为我们都听着森田童子的歌。忘了说,Slap Happy Humphrey只出过一张大碟,但足够了,就算是一种敬意或者不是,都足够赢得掌声,因为他们在唱我们都听的歌。
   要写这篇文字的时候,窗外下了雨,微寒的感觉来得狠。许是秋天的陈铺,给了大地另一种湿润。想想,去听了以后还能有写的冲动,多么好,尤其在这样的季节里。但不愿去拿两者比较轩轾,本不出一处,即便臆理出个清浊,也恐非能得侧聆时的始要。
  突然想:假若森田的歌像是秋天的雨露,那么这个乐队,它便是苍旻图景中的一隅。反正都和凄凉有关,只是晶莹与否的程度会作用出我们感动多少的面积而已。森田童子是一个时代的孤子,她有自己寂寥的美感与忧郁的色彩,她会轻吟出一片苍茫的旷远,再让自己流浪于其中,直至完美的消失。但可惜的是,包括Slap Happy Humphrey在内的一些翻唱过她作品的乐队都不可能接近森田所独有的那种湛蓝般的无瑕气质。这绝非是把一个人刻意神化后树立出的高度,而仅仅只是和一个人的自我有关。森田注定了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便注定了别人都来不了那湛蓝色的“森田之声”。
   Slap Happy Humphrey是一个三人乐团。成员分别是:电吉他广重嘉之,主唱板仓峰子和吉他、小提琴藤原弘昭。多么奇怪的组合!日本传奇的极端噪音乐队Hijokaidan的主脑广重嘉之同样也是Slap Happy Humphrey的领军人。就是这样的一个日本噪音泰斗也从不讳言自己对森田童子的崇拜。他撰写过许多介绍森田童子的文章或乐评,却仿佛还是无以表露出他内心对后者的痴迷,所以便邀来另两位乐手组建了Slap Happy Humphrey。虽然乐队近两年才被我们所注意,但他们出版唯一一张专辑却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女主唱板仓峰子是日本为数不多的全女子迷幻摇滚乐队Angel'in Heavy Syrup的核心。她选择加入Slap Happy Humphrey的原因或许可以从Angel'in Heavy Syrup于1991年出版的第一张大碟里找到答案。在那张同名唱片里,她翻唱了森田童子1976年创作的作品“ぼくと観光バスに乗ってみませんか”。至于藤原弘昭,则是日本地下先锋大厂“炼金术”麾下的迷幻团体Subvert Blaze中的一员干将。即使对他的“迷幻历程”我们了解不多,想来他也不太可能对森田童子的作品了无所知。如此,这三位音乐理念各相为异的乐人组合在了一起,用自己的方式去翻唱那些森田的经典之作了。
  1992年,三人以Aiyoku Jinmin Battle Royal这个队名重新演绎了森田的那首“逆光線”,此曲收录在同年出版的(VHS)合辑《Oh! Moro 5》中。此后又过了两年,他们才正式以Slap Happy Humphrey为队名为美国厂牌Public Bath灌录了一张小EP《Chiheisen》。其中只收录了两首作品,即同名的“地平線”以及“センチメンタル通り”。两曲皆选自森田童子1975年的首张大碟《good Bye》。又在这一年,Slap Happy Humphrey正式推出了首张专辑;当然,这张收录了八首作品的同名唱片也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大碟。当中精选了森田童子1975--1980年间出版的四张专辑里的代表作。
   也许,多数人都不会太在乎这张唱片,毕竟广重嘉之突兀的吉他噪音划破了森田作品固有的凄零的平静。他像一个疯子一样狂热地爱着这个民谣女歌者,但在表达这种爱慕的情感时,却偏离了一种“惯例”。他固执地认为森田的忧悒需要用暴戾的电子杂音的反衬才能凸显出她绝妙的美感与纤弱。但他终归是克制了许多,在板仓峰子的嗓音背后,有时候他居然寥落得像是远方的风景。而藤原弘昭的吉他或小提琴,却始终虔诚的在演奏中等候着,等候着一种相信会来的陶醉。
   特别爱听森田童子的一首歌。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只有这首歌能让我流出眼泪,名字叫作“G線上にひとり”,是她1977年的作品,收录在《ア ボーイ》这张辑子里,大概的意思是“G线上一个人”。歌名很不好理解,但歌是很美的,有那种很哀伤却又很晶莹的感觉。森田在其中唱道“梦中醒来 张开眼/泪水突然掉落…你在何方/我要追随你”,轻盈透彻的嗓音几乎像是在对你耳语,又仿佛是徘徊在角落里捧着一朵暗夜之花低吟。于是你会感到有一种猛然的悲伤,从你能看见的那边悄悄遁去。想想真美,世界多了一个这样的歌者,那些孤独的孩子便都是幸福的了。在Slap Happy Humphrey的专辑里,这首歌也被他们拿来作了重新的演绎。相比于森田原唱的晶莹与清澈,翻唱版的“G线上一个人”却变得氤氲了,许是多出一些灰色雾霭的缘故吧。Miyu的钢琴也似苍茫了,和板仓峰子的嗓音形影相吊的样子,很是落寞。
   还有一首很好听的歌,也被Slap Happy Humphrey选来放在了自己的唱片里,是森田1980年专辑《ラスト ワルツ》中的那首“たとえばぼくが死んだら”。歌中唱道“如果我死了/请别忘记以前每当我寂寞的时候/总喜欢在开满油菜花的田里哭泣”,这种哀伤是很让人心碎的。而当广重嘉之极度凶悍的吉他噪音在这首歌中响起的时候,谁又能说那不是一种对哀伤的放大呢?只是通过“分裂”的方式,才在吉他与嗓音之间出现了落差;却不是美景,是陡峭而已。
   说回来,这张类似致敬的唱片并非一曲颂歌或一次深解,它只是有了一种冲动,一种要唱森田童子曾经唱过的歌的冲动,并且从开始到“最后”皆是这样。所以Slap Happy Humphrey作为一支乐队的存在也只可能是临时的、短暂的。他们三个人都有各自的艺术路程需要去走完,但道途上哼吟着同样的歌却使他们在某一个地方相会了。于是小憩,于是就有了一张《Slap Happy Humphrey》。其实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因为听着森田童子的歌,因为渴望着晶莹的梦境,才偶然中于她“轻吟出的一片苍茫旷远”的隰原上采撷到了一朵异样的花----- Slap Happy Humphrey。还有就是:去窥察两者间的差别虽然很无聊,但不无乐趣。森田童子的嗓音清澈中旋动着忧郁的漩涡,很吸噬人的那种;而板仓峰子的演绎却似波澜不惊,像一汪静潭、一抹余辉,或者别的什么平止不动的景色。这两个女人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应该就是这样。可是后者那样呵护着前者的晶莹,仿佛生怕它会从己处消失了去,所以于此而言,她们都敏感着一种色彩,是那湛蓝,名叫忧郁。而Slap Happy Humphrey只发行完这一张唱片后就解散了,或许便是不敢独揽得这湛蓝的缘故。何况这种色彩,也只能闪烁在森田童子的歌声那里。
Slap Happy Humphrey were a 'concept band' conceived by Jojo Hiroshige with the idea of recording 'noisy covers' of the songs of cult Japanese folk singer Doji Morita.
The band had their first 'real' debut on 'The Aiyoku Jinmin Battle Royal' compilation album released by Alchemy Records in 1992 with the track 'Gyakkosen (Light My Eyes)' and went on to release a subsequent single and album on US noise label Public Bath before disbanding and pursuing individual projects.